DreamHolic
Archibald/Bernhard a/r
-
沈長的夢。
清醒過後他發現周遭不如以往,夢中的以往。
長時間的昏睡讓他錯亂了夢境與現實何謂真實。
他無法接受每日清醒後伴隨著自己的只有昏暗病房及刺鼻的藥水味,無法接受這跟夢中完全不一樣的自己、這身不健全的狀態。
雖然還有他在。
他是醫師,看似不良的外貌但確實是個盡責的醫師,不過這個他跟夢中的他又似乎是個完全不相干的他。
若是在夢中他提到任何考慮當一名醫師的打算,他或許會嘲笑他也說不一定。
分不清哪一方才是現實令他痛苦至極。
現實氣候沒有印象中的夢裡來得溫暖,粗硬的針管像是在粗暴地侵犯著,硬對著自己體內注入令神經肌肉發酸發麻的冰冷藥水。
雖然也只是一陣一陣的抽痛著,但仍讓他產生極度的不適與不自然感。
想回到夢中。
-
既不閱讀也不與人交談,表現得無疑是個過度消極、放棄思考的患者。
他曾一度逃到外面過,他把他找了回來,以醫師的立場撫慰安慰了他。
但無論是病況還是心理完全沒有好轉。
第二次出事是他企圖吞藥自盡。
他留下了每一天該食用的劑量,難得開口的告訴周遭人,
「我稍晚再吃。」
留下的藥順理成章地累積著。
藥劑是無辜的,是這樣子使用藥物的人不對、不應該。
忍無可忍,以醫師的立場嚴厲斥責了他。
這是他第一次從他那得到回應,也是第一次聽到他喚著他的名字。
「我並不奢望你能理解,阿奇波爾多。」
事後直到出院的日子期間他十分配合,表現與過往乖順聽話的患者態度沒兩樣,似乎也放棄了無謂的自殘或是逃出去等等的舉止。
在那次事件之後除了解析病況他也再對他多說些什麼,反之他亦是。
他答應會定期回診,他也官腔回應多保重一類的話。
之後再聽到關於他的消息是在兩個月後,報章上報導著男子在家中飲彈自盡。
對此,他並沒放在心上,並不覺得是自己失職也沒有絲毫歉疚的念頭。
僅是喃喃自語著「回診日都還沒到啊」這樣的話。
看似沒有後續的故事,確實也無法再有什麼後續。
而他開始夢起了他。
--